难忘的航行 □陈明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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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毛主席和海军“长江舰”官兵合影,第三 排(左五)是作者陈明赓


  上海的吴淞军港,是每一个海军 战士的温暖港湾。60 多年前,我曾是 海军长江舰的一名战士。当时,每一 次完成了远航任务,对于我来说,都 是难忘的经历。因为我和我的战友们 又一次地完成了保卫大上海的安宁 和人民幸福的使命。1953 年的春 节,我们“长江舰”又出海远航了,我 们在海上过了一个春节。
  回到军港后的一天下午,我正打 算写一张请假报告,想回家探望已有 两年多未见的母亲。正在我惦念母亲 时,舰上突然响起广播,舰政委十分 严肃地作了简短的动员:各部门注 意,我们的舰艇又要出发了,各部门 务必做好出航的一切准备……。
  我是舰上的报务兵。出航之前, 一定要调试机器,确保同上级(司令 部)的联系不得延误。使我有点纳闷 的是:有关部门这时送来了一部电 台,说是为了和空军部队保持联系之 用……,此时此刻,各部门正在紧张 地做好出航的一切准备。
  1953 年2 月15 日上午,我们的 大队长陪同华东海军首 长大步地登上了长江 舰。即刻间,我们的军舰 离开了吴淞军港,远航 去执行一项光荣的任务。
  记得当时我们的军舰一般规定 出了吴淞军港是向东南方向驶去的; 可是这次却是朝着长江上游行驶。舰 上的战士都议论说:我们将要去执行 什么特殊的任务呢……。
  就这样,长江舰不分昼夜地直奔 汉口,经过三天三夜的紧张航行,于 1953 年2 月18 日的清晨,按华东海 军司令部的命令,抵达了汉口江面, 暂停江中,等待新的命令。
  我们是第一次来到武汉,她可比 上海的天气要冷得多了。白茫茫的 雪,把我们的长江舰披上厚厚的白色 外套。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到美丽的武 汉,很想上岸去看看,但是上级命令: 每个战士都不准离舰……。执行命令 是每个军人的天职,不得有半点违 反。因此,我们只好站在舰上远望汉 口两岸的景色。
  2 月 18 日那 天,全舰官兵正静 等着任务。午餐后, 每个战士都在自觉 地清扫着甲板上厚 厚的积雪。停在长 江江面上的长江 舰,显得格外的壮 威和整洁。
  2 月 19 日清 晨,长江舰奉命靠 上江汉码头。冬天 的长江,正处于枯 水期。因此,江汉岸 边离开码头有相当 的一段距离,徒步 的话,大约要走十 分钟吧。江海关的 大钟“当当当当”地刚好敲了11 下, 也就是11 点钟的时候,突然,如同巨 雷般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 传来:中国人民的伟大领 袖毛主席万岁!毛主席万 岁!毛主席万岁!汉江两岸 沸腾了!, 人们如钱 塘江大潮 般地涌向 岸 边 ……。汉 江岸上顿 时人山人 海;一浪 高过一浪 的欢呼声 犹如春雷 激荡,响 彻汉江两 岸;又彷 佛海涛澎 湃,震撼 寰宇!
  毛泽东主席身着一件有点褪色 的军用大衣,红光满面,神采奕奕,健 步登上了长江舰。
  顿时,温暖的阳光照射在长江舰 海军战士的身上。这股热量迅速地传 递到每个战士的心窝里。我真不敢相 信自己的眼睛,此刻,零距离地见到 伟大的毛主席就在面前。激动、兴奋 之情难以言表!我怀着对毛主席的无 限热爱和敬仰,目不转睛地仰望着毛 主席。毛主席啊,毛主席,不知有多 少个白天,远航中的海军战士在舰上 凝视着您的光辉画像顿感力量无限; 多少个夜晚,海军战士在甜蜜的梦里 见到您。今天,实在是我终身难忘的 幸福日子!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 着:我是最最幸福的海军战士!
  长江舰满载着汉江人民的对领 袖的无比热爱之情,徐徐地驶离汉江 码头。我站在甲板上,遥望江岸,只见 从白发苍苍的老人,到系着红领巾的 孩童,人人都含着幸福的泪花,争先恐 后地奔跑着、跳跃着,高呼:毛主席万 岁!毛主席万岁!
  此时此刻的武汉三镇,蓝天,白 云,江水都在闪闪发光。(未完待续)